2013/07/07

Dear Pam, I see you, when I see you

我幾乎都還記得妳來無餓第一天的場景,我們很快的熱絡了起來,我們會騎車去兜風,在環島公路上大聲唱歌,讓太平洋的風帶著陶醉的歌聲淡去;我們在每個晚上輪流調酒給對方喝;我們會一起在下午去海邊游泳,我們會胡說八道也會認真嚴肅的討論一件事。

我一直記得有這麼一陣子,我跟妳還有夏琳,每天晚上都在喝紅酒配煙燻起司,然後聊著彼此的生命經驗,發現我們三個根本是互相的過去、現在、未來,我們說我們是射手座的20、30、40。我也記得安哥總是帶著威脅的口氣說:妳們三個射手座給我小心點。

那個剛開始的夏天,妳突然得離開,心中再怎麼不捨也沒有辦法,因為妳也不捨著那一個離開妳的人。

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去唱歌告別,我們兩個醉得亂七八糟,一一被照顧載回,我最後只記得我們一樣在唱歌,好開心又好難過。

隔天的宿醉,妳總能輕易的早起運動就可以好很多。我醒了過來,看到妳剛運動回來,只難受的說我頭好暈,我這是正常的嗎?妳說我只是宿醉,我爬了起來,看到暈船藥,認真的問了妳,我現在頭好暈,應該可以吃暈船藥吧?妳的大笑,讓我頭有點痛,但是也跟著笑了出來。

我們幾乎沒在聯絡,但是總是想著彼此三人,我們的經驗還有心境總是相似,這讓我們更加相信著什麼。

夏琳最先到英國念書,妳後來也在英國念書,而我竟然也來英國待了一陣子。我們的朋友圈、去過的地方都沒有約好的重疊,不知道是世界太小,還是妳說的我們太過相似。

今天從大笨鐘到倫敦眼最後終於在大英博物館見面,我們給彼此一個好大的擁抱,聊著這些年來的近況,發現我們三個人看似不同但其實又相同的位於一個心境轉變的狀況。

妳帶來遠方小島的消息,讓我有點心疼那個40,沒有40的話存在又哪裡來的30、20。

最後妳要回去,我們再次擁抱道別,妳說英國人說:I see you when I see you。

"當我下次再見到你就是我看到你的時候。"

妳覺得這很隨緣,妳很喜歡。

我笑了笑,想著果然是妳,所以我30歲後也會變這樣,那好像很不錯。

回程的公車上,在心裡哼著歌,不知為何的哼起紅磨紡的歌,還自己改成how wonderful life is now you're in London.

我們在台灣只是一個隔縣市的距離,卻在英國見面,彼此都有自己的狀況要面對,可是我好開心也好慶幸有30的建議、40的智慧帶我一路向前。

Dear Pam and Charlene, I see you when I see you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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